Tuesday, March 13, 2012

新加坡爱情故事


谨以此文献给生日的小青!
本故事纯属虚构,如有雷同,是你想太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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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叫小青。就是那个小,那个青没错啦!”
有人说我长得想郭静喔!她很兴奋地接着说。
那是我与她的第一次相遇。

当时,我第一个念头就是觉得这个女生搞什么的。一个女孩子家被人说像郭靖到底有什么好高兴的?难道她会降龙十八掌不成!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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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到这个与我的祖国好像没什么差别的国家读书都快五年了。学士毕业后,凭着我过人的智慧及优异的成绩,我得了奖学金直升博士班。

在我升上博士班的那一年,有个中学时期的好友也来到了这个城市找生活。
说起这位朋友兼怪咖,或许社会人士都很得空吧。他三不五时就约我出去,说什么介绍些女生给我认识。
“唉呀!你这博士生,又是工程系的,我看你认识的女生应该是少之又少吧!”
(你电脑科学系的有很好吗……?
“我跟你说呵!明天我约的那个女生,她很厉害喔!她就普通地走着走着,下个阶梯,就能骨折了吔!”
…… 所以呢!?”
“你不觉得很酷吗!?如果有人问她有什么专长,她可以说“我能随时骨折。”靠!帅呆了!”
他当然不是在取笑那些真的因某些疾病而有此困扰的人。他不过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。有人说这叫心直口快,不过我都叫它作白目。
我从中一开始认识他到现在差不多十一、二年了。不过真正比较熟络是在进入了大学先修班之后。
他知道我是全校第一的优质生,在开学第一天选择座位时就很有心机的坐到我旁边的座位。这一赖不走,就是两年了。
他也没掩饰他的心机,他坐到我旁边的时候,就狡黠地笑说:“以后请多关照咯!”
“关照你个头!”
“哈哈!”他真的很欠扁。
接下来的两年中六,他上课睡觉,下课就跟我借笔记作业去影印。干!他能够上大学绝对百分之九十九是有我的关系啦!竟然也没好好请过我吃一餐!
算了,当作回馈社会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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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天,是个还算凉爽的夜晚,没看到月亮,只看见拥挤的人潮。我们约在了间不用排队的餐厅吃晚餐。
“那!这个就是那个我跟你说过很会骨折的女生啦!”他这么介绍着坐在他对面的女生。说完,就捱了一拳。
“别理他。我叫慧芳。”她很酷地给了自己一个简短的介绍。
“我叫天发。别人都叫我阿发。你也那么叫我就好。”我给了她一个我觉得无敌帅的笑容。
“哦。”她依然很酷。
“那你呢?”我问了坐在我对面的女生。
“我叫小青。就是那个小,那个青没错啦!”
有人说我长得想郭静喔!她很兴奋地接着说。
跟她那很酷的朋友完全相反。笑起来呈月牙形的双眼、铃铛般清脆却又爽朗的声音、生动的肢体语言。她看起来就是个开朗过头的女孩。
那是一个愉快的晚餐。一半是因为开朗健谈的小青,另一半是因为一直看到我拿怪咖朋友捱拳头令我格外欢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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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其实是个爱情故事,一个现实中的爱情故事。
所谓现实,就其实没有太多什么电影小说中的情节。没有鸿沟般的悬殊贫富、没有一见钟情、没有车祸、没有失忆、没有挡子弹,有的只是很普通的从朋友开始渐渐熟络而后产生的某种情愫。
那些没什么特别且无聊的情节不提其实也没什么。总之就是日久生情吧。

如果真要说那么一个扣动扳机的霎那。我想是在有一次我们一班朋友到水族馆参观。在那一个灯光不是很明亮的展览厅,看着些奇形怪状的海底生物。当其他的朋友在嬉闹喧哗时,我看见她站在离我不远处的某个不知名生物的展示橱窗前,认真地看着贴在玻璃前的解说。
黄色的灯光轻轻洒落在她的身上,彷如一座庄严的希腊女神雕像,脸上带着的不是平常的开朗笑容,而是那一份静谧的认真。时间与空间在她的周围仿佛已不存在。
就是这么的一刻,虽短暂,却如此深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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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喜欢她吗?”
那一天,我和我的怪咖朋友约了午餐。他边往嘴里塞着肉脞面,边问。
“或许吧。”
“你舍得?”
……
还不告诉她?
……再找个机会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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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克拉码头]
黄昏之际,我们一前一后,走在那河畔。微风荡漾着河面,映射着对岸的灯火,船只掠过那粼粼波光。
我望着她蹦跳式走路的背影。
“小青!”我叫了一声
她轻快地转过身,微卷的长发与那一袭米色碎花及膝裙画出了一个圆,头微微向左倾斜。
“嗯?”
“我要到韩国留学了。”
“啊?什么?”她有点错愣,似乎不确定自己所听到的。
“我要到韩国去留学了。”
“你在说笑吗?”她微笑着问道。
“我,要出国留学了。”我放缓了语气,再说了一遍。
“什么时候?”她终于收起了笑容。
“下个月。”
“多久?”
“至少两年吧
那一天,我们没再说些什么。只是到处走走逛逛,直到深夜,直到我们都错过了最后一班的地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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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机场的那一天, 我那群猪朋狗友很有默契地一个接一个借故走开,只留下了我和她。我直视着她的眼睛,试图寻找着那一丝丝不经意透漏出的悲伤与不舍。
但她给我的却是一贯的阳光般的微笑。如此温柔,却又如此心痛。
我有点后悔怎么没有在大学里去上几门心理学相关的课。那,或许现在的我能从她的细微举止上一窥端倪。
你会等我吗?我鼓起了那最后的勇气问道。
“你保重吧!好好照顾自己!好好念书啊!”又是一个宇宙无敌的笑容。
“嗯……”最后的勇气,崩溃、瓦解。

听着引擎声的咆哮,加速,飞机脱离了连接着我们的那一片土地。我怔怔地望向窗外,看着有如积木般的城市逐渐模糊在我眼前。
从开始到现在的每一幕,零零落落地,无规律而随机地呈现在我眼前,仿如昨日。
当飞机降落在另一片陌生的大地之时,已是一片暮色。
殷红的晚霞落在那天之一隅,停机坪上的飞机被浸染了一片红。
我开启了手机,一则未阅短讯。

“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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